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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笠:特朗斯特罗姆的诗让人难以捉摸

时间:2012-04-18 22:21:42  来源:  作者:  浏览量: ; 字体设置:
  热点导读:   对话人:李笠 傅小平  李笠,诗人,翻译家。1961生于上海,1979年考上北京外国语学院瑞典语系,1988至1992年在斯德哥尔摩大学读瑞典现代文学,现供职于瑞典作家协会。

傅小平:在瑞典,诗人的生存现状如何?诗歌处于何种地位?

  李笠:在瑞典,诗人很穷,像特朗斯特罗姆这样的大诗人也很穷,只住在两室一厅的公寓楼里。但诗歌地位比所有的权和利都高。一个政治家,一个畅销书作家,一个诺贝尔奖评委委员都梦想成为特朗斯特罗姆这样的诗人。因为他们相信诗是语言最高的形式,人都想诗意地栖居。

  傅小平:其实,中国的不少官员和商人,也热衷于写诗。而且有不少很珍视自己的诗人身份。因为他们特殊的社会地位,他们也比较容易在诗歌界折腾出一些声响。这一点,是那些挣扎在社会底层的诗歌写作者力所不及的。当然,也有一些已经成名的诗人,后期转向了绘画或经商。他们在精神和物质之间游离,有的已经放弃写作,有的偶尔写几首,创作状态也大不如前。

  李笠:这是独特的中国现象,也是我们身临其境的时代的产物。作为多元文化,这是一个好现象,它毕竟在为边缘化、无人问津的诗歌鸣锣开道,为永远不再的唐诗鸣冤叫屈。

  傅小平:你曾提到过神秘是诗歌的前提,这和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追求一脉相承。不过,往往越是神秘的东西,越难以捉摸、不可接近。因为难懂,难免会错失很大一部分读者。

  李笠:诗人只为心灵歌唱,为自己的感受负责。他不该为读者的多少担心。

  傅小平:不过,有一些诗人写诗,有意让人看不懂。好像只有让人看不懂,才是好诗。当然,另一种倾向是,有意让人看得太懂,以至都没法叫人确信那也是诗歌。比如,前些年流行的下半身、口水诗写作,目前国内闹得沸沸扬扬的是“羊羔体”、“梨花体”等诗歌样式。你怎么看?

  李笠: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总有一些鸟,让人肃然起敬,比如夜莺。

  傅小平:说到这些现象,其实离不开一个大背景。上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诗人的理想主义情怀逐渐湮灭。读了你批评杨炼和北岛的文章后,感觉你很看重诗人的良知,还有他们独立的精神和勇于担当的情怀。你认为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式的诗人吗?怎么理解,诗歌写作中的知识分子精神?

  李笠:我认为良知是人格的一部分,是一个大诗人不可缺少的品质。所谓诗歌中的知识分子精神就是直面现实,敢说敢言的精神。中国诗歌需要这种坦荡尖锐具有批判性的元素。

  傅小平:说到这里,我想了解一下诗歌教育在瑞典是怎样一个情况?在我们国内,你或许也有所了解,诗歌教育并没有得到很好的重视,而且严重落后于诗歌写作的发展步伐。就拿入选中小学教材的诗歌来说,基本上还停留在朦胧诗的阶段。你认为诗歌教育对于培养国民素质等方面有何重要性?

  李笠:瑞典和其他北欧国家是世界平均人口阅读诗歌最多的国家。诗歌的当下性注定了诗歌的重要性。在我看来,诗让人体会语言的力量,人作为个体存在的美妙和丰富,而诗歌教育则是一个人通往优雅高贵之路的林间小路。

  傅小平:说实际一点,诗歌教育或许培养了一批爱诗懂诗的读者,他们反过来影响了诗人的诗歌创作。

  李笠:的确是这样,在欧洲,一般读者读诗歌的水平和修养,比诗人还高。中国教授一般不看现代诗;欧洲一流的人才写小说,写诗歌,写不好的,就写评论,当教授。欧洲诗人,用第一人称,写生命的感受的传递,有直接的撞击力与裸露性。诗歌中最好的,是隐喻,语言的精当。

  译者是改写者,又是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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