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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身世、婚姻与家庭》(一)

时间:2011-01-26 23:31:02  来源:  作者:范震威  浏览量: ; 字体设置: 
热点导读: 《李白的身世、婚姻与家庭》 范震威 第一章 李白生于热海碎叶第一章李白生于热海碎叶 一、李白出生地之"山东说" 关于李白的出牛地问题,自卉以来有三种说法:一是山东说
 
由上述可知,《战城南》一诗中的"去年",应系于犬宝兀年或灭宝二年,因为在桑干河源处平定怒皆的战争持续了两年,非此即彼。故可以断定,李白的"去年战,桑于源",必是指"天宝元年或天宝二年"这两年中的某一年,这应该是元歧义的。那么,该怎么断定呢?当然应该参照"今年战,葱河道"了。"今年"是哪一年?这一年,不仅与"去年"接,而且应该在"葱河道"打过仗才对。--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得从史书上去寻找根据。
 
--开元二卜匕年(739)"秋,八月,乙亥,碛西节度使盖嘉运擒突骑施可汀吐火仙。嘉运攻碎叶城,吐火仙出战,败走,擒之于贺逻岭。分遣疏勒镇守使夫蒙灵警与拔汗那王阿悉烂达干潜引兵突人怛逻斯城,擒黑姓可汗尔微,遂入曳建城,取交河公主,悉收散发之民数万以与拔汗那王,威震西陲"。
 
在这次甲定苏禄及其子吐火仙的大战中,首领莫贺达干先是杀其父苏禄,后又助唐边军擒其子,自恃功高,战后对唐廷给他的赏赐不满.于天宝三载(744)叛乱。是岁夏"五月,河两(应为安西--引者注)节度使夫蒙灵髻讨突骑施奠贺达干,斩之。秋八月突厥大乱,敕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卅兵乘之,至萨河内山,破其左厢阿波达干等十一部,右厢未下。会回纥、葛逻禄共攻拔悉密颉跌伊斯可汗,杀之。回纥骨力裴罗自立为骨咄禄毗伽阙可汗,遣使言状,上册封裴罗为怀仁汗。于是怀仁南据突厥故地,立牙帐于乌德犍山。旧统弱逻葛等九姓,其后又并拔悉密、葛逻禄,凡十一部,各置都督,每战则以二客部为先"。
 
从上述引文中,我们可以看出,所谓的"今年战,葱河道",就是指天宝三载(744)盖嘉运攻碎叶城,擒吐火仙的战事。在这次战役中,分遣疏勒镇守使夫蒙灵警"潜引兵突人怛逻斯城......威震西陲",正是从疏勒由葱岭北麓潜行进军,径直攻击怛逻斯城的。他的进军之路,当经喀什噶尔河、锡尔河及其上游诸河与纳伦河等源自葱岭匕麓的河流。届时唐军的正面战场则在盖嘉运攻克碎城方面,两军齐下,叛军腹背受敌,当然只有溃败了。在这里尤其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本足镇守朔方的大军,王忠嗣也征战到了西域的北部,即大漠的西北部,这一方面说明战事频仍,同时也说明了王忠嗣这支战于桑干源的部队,也参与了平定西域叛乱的战争。天宝三载(744)五月和八月的战事,先后发生在热海(伊塞克湖)、夷播海(巴尔喀什湖)之间一带,而这一带的夏天和秋天,天气炎热、干燥、少雨,因此所谓的"洗兵",只能用"海上波",而极少可能借助天下雨了。这里的海上波,其海当即为热海(伊塞克湖),抑或是夷播海(巴尔喀什湖)。苏北海先生认为,此海指的是巴尔喀什湖。
 
我以为,此海应为热海(即伊塞克湖)。其理由是盖嘉运攻碎叶城.其战役的进攻路线是正面攻击,其军必走热海北岸入碎叶城的道路,此路亦即当年玄奘大师去碎叶之路。也只有走此路,才能让夫蒙灵警的疏勒军"潜引兵"从南路攻击怛逻斯城。其次,土忠嗣攻左厢咄陆部,并未蛆其兵达"海"的记述,故其在海上洗兵的可能性极小,充其量是在河上(如伊列水)洗兵。伊列水即今之伊犁河,该河西北流,最后注入夷播海(巴尔喀什湖)。[114]
 
由上述,我们可以确认,李白《战城南》一诗,乃写于天宝三载(744),即改"年"为"载"的那一年。时间当在该年的八月以后。
 
--是年(今年,即天宝三载,744),盖嘉运五月用兵攻碎叶,洗兵热海;同时又命夫蒙灵警率疏勒兵,潜行自葱岭北道,攻怛逻斯,一路上经过喀什噶尔河和药杀水上游各支流,这些河均源自葱岭北麓,故将此路称为"葱河道"。AYl,王忠嗣从朔北西行,长驱万里,攻左厢咄陆,获胜于热海和夷播海之间。--"去年",即天宝二年(743),王忠嗣在桑丁河平定奚族酋领怒皆的战事,打了二年才最后甲息。而平息后,王忠嗣并未偃旗息鼓,随即又投入到平突厥的战事中。
 
西北战事频仍,也反映到西域佛寺的壁画中。现今发现在北庭高昌回鹘佛寺的一幅战事壁画,或许可作为李白《战城南》诗最好的注解,见图l7。
 
 
图1-7西北攻城战事囤
 
(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庭高昌回鹘佛寺遗址》,图65殿西壁画攻城图复制.l991)
 
李白诗"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在这首诗里,曾被忽略了的是下边两句:"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盖嘉运攻碎叶城,虽然也是征战过远路迢迢,但从安西至碎叶和从疏勒至怛逻斯,都不能言万里。惟王忠嗣从朔北征战至热海与夷播海之间,可称为万里。只有战于桑干源后又去战西域、征条支的王忠嗣,才能说是万里长征战;因旷日持久的战事而无喘息之机,故而称三军尽衰老。所以,这两句诗,应是指的王忠嗣攻西厢咄陆叉转战至古条支地的战事。
 
王忠嗣在从西域归来后,曾有一《平定诸着奏》的奏章,其文略云:
 
臣闻,北方杂虏之中,突厥为大,其风俗强悍,弧矢利习,而诸蛮夷皆出其下,所以凭陵河塞,历代患之。[115]这可说明,"上好边功"是有客观因素的。若边境安宁,无仗可打,何处去争功?反之,边乱不止,不平定也不行,为何不争功呢?所以,笔者认为李白的《战城南》这首诗,讥讽并不是主要的,而更多的却是吟战事之苦:"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而写这首诗时.李白是针对某人埋怨边战太多的指斥或讥讽而发出的感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可见李白用心之良苦。
 
《战城南》既涉及了天宝元年至天宝二年(742~743)的桑干源之战,电涉及到了盖嘉运和夫蒙灵謦攻占碎叶和怛逻斯之战,同时还涉及了王忠嗣平定西域攻西厢咄陆之战。也就是说.涉及了三场大规模的战争。正因为战事如此频仍,李白才说,"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这里,讥讽上好边功是一个隐性涵义,而另一个显性涵义则是,边乱如此频繁,不征战也不行,故"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在讥讽之外,既有感叹之意,也有无可奈何之慨。诗中的"乃知兵者足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这句话出自《六韬》,在赵蕤的《长短经》里,李白早就读到过。此时引入《战城南》诗中,则用古人的话来诠释圣人用兵之道,非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动用的。从这一点上说,李白自有他的独到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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