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县汪氏家族军功世家,与元朝相始终,历百数十年而不衰

提示

1972年为配合农田建设,甘肃漳县文化馆在漳县城南徐家坪坡地南端清理元代墓葬七座;出土文物颇多,并伴有墓志,墓主人为汪惟简及汪惟孝,其祖考为汪世显。汪世显是什么人?汪惟简及汪惟孝又是什么人?他们的情况又怎么样呢?

汪世显,《元史》有传,说他 “字仲明,巩昌盐川人。系出旺古部。仕金,······官至镇远军节度使,巩昌便宜都总帅。······及皇子阔端驻兵城下,始率众降。······官从其旧。”巩昌盐川即今之甘肃省漳县。

漳县因有“西陲屏障”之誉而名障县,漳县交通畅达,内外联系便利,处在兰州与天水之间,是古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冲;处在甘川交界之处,地位险要。漳县盐川以产盐而著名西北,盐在古代是重要的经济物资,由国家专卖,因此,在古代产盐业不发达,而且还是在少盐的西部地区,漳县的战略地位就尤其重要了。

金末元初这里是几家争夺的战略要地,宋、金、蒙古、吐蕃几大政治势力都想取得漳县。汪世显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横空出世的。汪世显是元代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其家族更是陇西军功世家,与元朝相始终,历百数十年而不衰。

族属之谜

那么,汪世显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们还是从他的族属说起吧。关于汪世显的族属历来说法不一,至今没有定论。杨奂(元代文人)所撰《汪世显神道碑》述说汪氏基业开创者汪世显的生平事迹,称其“系出南京徽州歙郡之颖川”,显然以汉族自居。《元史·汪世显传》说汪世显“系出旺古部”,王鹗所撰《汪德臣神道碑》也说:“汪本姬姓,宋末金初世掌盐川之一隅汪骨族,因氏焉。西土用兵有擢悴临洮者,以义勇闻,若子若孙分列旁郡,声震夏蜀,未尝远徙”。指出汪氏来源于旺古部(译法不一,或译雍古、王孤、瓮古、旺古、汪骨、汪古惕……)。汪世显神道碑立于中统三年至至元四年之间,汪德臣神道碑立于至元四年,时间跨度很短。值得注意的是两碑均题有“便宜总帅府参议巩昌奥鲁都总领门下潘珍书”字样,联系王鹗在《汪德臣神道碑》说:“乃即其状而铭之”的情况,则这两碑基本内容均出自汪氏门下士潘珍所谓行状,而请当时的文学名士润色、题铭,欲传信于世,所以,杨奂、王鹗只是挂名作者而已。潘珍是汪氏巩昌总帅府的重要人物,对汪氏的身世无疑是清楚的,他写的行状也是要经过汪氏首肯的,汪世显、汪德臣两神道碑如系潘珍一人所书而出现不同的身世说,只能归因于汪氏自身的心理问题,即为了靠拢蒙古统治集团而作假。出于歙郡汪氏也好,处于汪古也好,都是汪氏自己说的。究竟哪一种正确,还是都不正确?我们来一一分析。

汉族说指出其来源于徽州汪氏,此种说法,历来不为学术界所重视。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汪受宽教授曾撰文说明,指出汪世显家族与徽州汪氏没有关系,坚持其为汪古族说。巩昌汪氏称汉人,而不提汪古族事,是从明朝开始的。明永乐年间,汪世显七世孙续修《汪氏族谱》把巩昌汪氏与徽州汪氏连接起来。

汪古说称其为汪古族,此说为学术界所公认。《元史》称其系出汪古部。《元史》的编撰者是依据元朝官私资料,经过分析之后才写下汪世显是“旺古族”的。至于王鹗写的神道碑,对汪氏事迹的描述如上文所说,他只是挂名作者而已。所以,汪氏为汪古族为大家普遍接受。至此,汪氏族属为汪古族,而非汉族已无异议。然而,后人又对汪氏的族属提出质疑,藏族学者洲塔认为,古代通远(今甘肃陇西)、秦(今甘肃天水)自古就是吐蕃先民聚居的八大戎区的第一区,称为曲玛卡戎。汪世显系吐蕃戍边大帅韦·嘉年恐洛之后裔,宋时,接受汉姓,取其部族汪古族的汪字为其祖姓,取名世显,称汪世显。汪氏家族墓地出土文物中有两件文物值得注意:一是一个男陶俑,头部一侧留有辫子;一是一件藏袍。藏袍就不用说了,男陶俑头带辫子,正是藏族的特征。据此,洲塔认为汪世显是吐蕃族。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胡小鹏也曾撰文论证,汪世显是汉族化的吐蕃人。

汪世显究竟属于哪一民族,看似简单,但众说纷纭,至今没有定论。其实,在我们今天看来,汪氏属于哪一民族并不重要。纵观历史长河,有多少民族产生,又有多少民族消逝不见,进而融入汉族。不论汪氏是汉族、汪古族、抑或吐蕃,这些民族都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宋元之际是中国历史上非常重要的民族融合时代,很多少数民族汉化,同样,也有很多汉族少数民族化,最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正是表明我们中华民族是由各民族共同构成的。

弃金降元

汪世显仕于金,扬名于元。叛金投元,这种投奔别的王朝的行为,历来被世人所不齿,这些人被称为叛逆,贰臣······汪世显的行为又是怎么样呢?是不是也和历史上其他的投靠别的王朝的人一样呢?

《元史·汪世显传》记载,“及皇子阔端驻兵城下,(汪世显)始率众降。皇子曰:‘吾征四方,所至皆下,汝独固守,何也?’对曰:‘臣不敢背主失节耳。’又问曰:‘金亡已久,汝不降,果谁为耶?’对曰:‘大军迭至,莫知适从,惟殿下仁武不杀,窃意必能保全合城军民,是以降耶。’”而《金史》却说,汪世显以偏裨戕主帅,背主嗜利,屈节求荣,实为金之叛臣。一件事情,怎么会出现两种态度呢?孰是孰非?

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去寻证谁对谁错,对错只是一个态度问题,还是从实际出发,从其降元后对当时当地的影响和作用来看待这件事会更好一些。蒙古军历来有屠城的习惯,即大军所至,投降则罢,否则,城破必屠城,以扬军威。针对蒙古军的这一习惯,汪世显选择投降,“保全合城军民”。我们不必去考虑他当时究竟是什么目的,什么心理,就从他这一举动来看,汪世显投降阔端,却是保全当地居民。汪世显投元之际,金已灭亡,南宋政府坚决拒绝汪世显所统秦巩各州内附,为保全家族、地方利益,归顺蒙古是必然的。

汪世显的归附,使陇右地区免遭一场浩劫,秦巩各州军民“始去险就夷,还各城居,官舍民庐皆剪荆棘、斩蓬茅为之,使人父子兄弟得以修养生”(姚遂:《巩昌路同知总管府事李公(节)神道碑》),才有可能回复正常的生产和生活。从今天看来,汪世显的归附显然很有积极意义,加速了蒙元对全国的统一进程,保全陇右民众,当然也保全了自己家族,是一大善举。

子孙繁衍

汪氏家族既然被称为世家大族,必然不会只有汪世显一人一代,纵观汪氏家族,由汪世显起至元末,发展六代,几乎代代有人才。据《元史》、《家谱》、出土墓志等史籍,得出汪氏六代共有152人。

第一代当推汪世显,尽管有史料讲其父彦忠为当地部族首领,但其事迹不详,故巩昌汪氏当以汪世显为始。汪世显于蒙古太宗七年(1235年),降蒙古,仍袭原职。随后,即率军出葭萌,取宋嘉定、峨嵋、资州诸城,于1243年病故。中统三年(1262),追封陇西公;延佑七年(1320),加封陇右王。巩昌汪氏的发迹,是由汪世显奠定基础的。

《元史·汪世显传》载,汪世显有七子,忠臣、德臣、直臣、良臣、翰臣、佐臣、清臣。汪世显病故后,由德臣继承汪世显职位。第三代有十九人,杰出者有汪惟正、汪惟孝、汪惟和等。

如今,汪氏子孙不仅仅生活在漳县,而且分布在全国各地,更是在台湾生根发芽。

平定四川

汪氏家族作为元代一个比较著名重要的世家,有什么值得人们称赞和记忆的呢?从汪世显投靠蒙古之时起,汪氏家族作为一个军功家族的使命已经开始。长江天险导致蒙古军只能从上游进攻南宋,漳县当时地处宋蒙交界处。汪世显的归顺,使蒙古军更加有利于进攻南宋所属的四川。汪世显在巩昌经营多年,熟悉地理环境,对周边南宋、吐蕃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故而,汪世显是蒙古进攻四川的不二人选。

一个家族的兴盛不是一代人能办到的,必须要有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形成。汪氏家族也是一样。汪世显在降蒙之后不久就率领大军开始进攻四川,夺取了宋的峨嵋、资州等城。几年后作为汪氏家族开创者的汪世显病故,而汪氏家族的兴盛则是在其子孙手中开始的,汪氏祖孙三代人的共同努力,使蒙古军终于攻克四川,加速南宋的灭亡,推动蒙古统一全国的进程。

汪世显病故后,其巩昌便宜都总帅的职位由次子汪德臣接掌,由此展开了汪氏家族平定四川的序幕。在进攻四川的过程中,功高首推汪德臣——正是在汪德臣的建议下,蒙古改变了取蜀方略,才使蒙古得以攻克四川。

在蒙哥即位前,蒙古军也曾几次深入四川内地,但都以抄掠为主,得地不守。汪德臣的取蜀方略就是改变以往对四川进行抄掠的策略,稳扎稳打,逐步巩固蒙古军占领下的四川要地,把这些战略要地作为进取全蜀乃至整个南宋的跳板。因此,汪德臣修治沔州,沔州位于嘉陵江上游,在此筑城驻军,可作为进攻四川的后勤供应基地。修治益昌(即利州),屯田戍守,且耕且战,作长久之计。正是汪德臣的经略,使蒙古军在四川很快站稳了脚跟,从而使宋人御敌于蜀之外的希望破灭,战略上处于被动局面。

汪德臣的方略使形势向蒙古有利的方面发展,加速平定四川的步伐。但是,四川的平定却是由汪德臣四弟汪良臣实现的。汪良臣《元史》有传,十六七岁就随德臣出征,每战必为前锋。后镇守巩昌,为蒙古军供应军需。合州战役中汪德臣单骑亲至城下,呼宋守臣王坚名劝降,几乎被城内射出的飞石击中,因此染病,不久死去。中统三年(1262年),追封陇西公。之后,良臣成为汪家军进攻四川的主帅。面对当时钓鱼城险绝难攻的局面,汪良臣制定对策,以围守、侵扰使其孤立无援,最后取之。在夹嘉陵江东西筑武胜军、母德章两城(今武胜南)戍之,彻底封锁了钓鱼城宋军的活动,使合州成为一座死城。至元十五年(1278年),重庆守将张钰破釜沉舟,率军与元军决战,汪良臣身中四箭,犹督战不歇。张钰在乘小舟出逃中被俘,守军开城投降,重庆攻克。汪良臣禁俘掠,发粟赈济,安抚人心,四川悉平。随后,汪良臣被元世祖任命为资善大夫、中书左丞、行四川中书省事,管理四川。在蜀治理三年后病死,加赠推诚保德宣力功臣、仪同三司、陕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柱国,追封梁国公,以表彰其平定四川之功。

安抚地方

汪氏以军功著称,在元朝平定四川的过程中功不可没。但是,汪氏不仅仅能武,同样能文。经过汪氏第一二代的努力,平定了四川。至元十五年(1278年)四川平定,鉴于四川久经战乱,人心浮动,蒙古诸将又以烧杀为务,不精吏治,而汪氏在西北素有威望,元世祖忽必烈于是启用汪氏安辑秦蜀。继汪良臣之后汪惟正(德臣长子)出任四川中书左丞,行秦蜀中书省事。

《元史》载,汪惟正“幼颖悟,藏书二万卷,喜从文士论议古今治乱,······蜀土荐罹兵革,民无完居,一闻马嘶,辄奔窜避匿,惟正留意抚循,人便安之”,正是汪惟正的安抚,使四川民众很快摆脱战争的阴影,安定下来。

治理四川的还有汪惟孝(汪直臣子),从至元十五年(1278年)到二十八年(1291年),惟孝一直载四川担任行省级官员,是已知汪氏成员中在四川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位。惟孝在四川军民兼管,所至“裁决庶务,整饬诸司,屯兵戍,劝农桑,兴文风,理狱讼,里闾安静,边境无虞累年。”(元·樊钰:《汪惟孝圹志》)

偃武修文

汪氏虽以武功传家,但作为一个历百数十年而不衰的大家族,却也同样注重文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家族。《汪氏祠堂碑》讲其家风,“虽在军旅,崇儒重道,不废讲习;身处富贵,轻财好施,未少骄吝。”

我们从其宗族行辈字号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文化伦理。宗族中使用行辈字号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标志宗族中每一位男性成员的世代位置,汪世显七个儿子皆以“臣”字为行辈字号,如忠臣、德臣、良臣等;孙子辈皆以“惟”字为行辈字号,如惟正、惟孝、惟简等;重孙辈皆以“昌”字为行辈字号,如寿昌、延昌、元昌等,体现了汉族文化的特点。

在家庭教育方面,汪氏尊崇儒术,喜好汉文化典籍,不仅以诗书教子,而且大力创办书院。使更多人了解文化,学习文化。这在尚武的元代,特别是文化程度较落后的西北地区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汪氏以武功起家,但是十分注意图书文物的保存,这在元初武臣中是不多见的。世显随蒙古军攻掠四川,蒙古兵唯金玉财宝是争,而世显所到之处,搜求文物典籍,得书数千卷。德臣继承父志,打算再加补充,创办书院,延揽儒生讲学授徒,但是由戎事倥偬而没能实现。德臣子惟正实现了父祖心愿,惟正年幼时,汪氏藏书已达两万卷。惟正又极力搜求,并特别注意罗致善本,至元四年(1267年)他在总帅府东南修建了一座专门用来藏书得楼房,起名“万卷楼”,并请人写了楼记,以明其志。幸运的是,汪惟正请人写的《万卷楼记》在过了六七百年后重见天日,1964年4月陇西县城西门内城墙下出土了《万卷楼记》这块石刻,详细记述了汪氏得书藏书的过程。汪氏藏书使两万卷书籍免毁于战火,在西北地区的文化建设史上,特别是陇右文化史上,汪氏“万卷楼”是一个创举,它既是一个私家图书馆,又是一个私家博物馆,对当地文化的传播起到了积极作用。

汪氏对文化的重视,还表现在任官一方时,大力学校,普及文化知识上,汪懋昌在任邠州知州时,就兴办学校。

汪氏在文化方面的所作所为,其影响和作用应该是不可估量的。为什么这样说呢?首先,他们保存了大量的图书。战争的破坏是巨大的,使人民流离失所,社会动乱,经济衰退。典籍也必然遭受毁坏。汪氏的举措,使一些书籍免遭战火毁坏,贡献巨大。其次,汪氏重视文化,其家族成员大都文化程度较高,而且礼贤下士,聚集了一批士人。这些人在漳县生活,交游,提高了陇右、漳县地区整体的文化程度。第三,汪氏不但注重自身修养,而且兴办书院,在当地提倡儒学,传播文化知识,提高当地了的文化水平。

元代是以游牧民族建立起来的一个朝代,南征北战,注重武功,而轻视文化。汪氏重视文化,保护图书,兴办学校的举措,利国利民。汪氏家族的表现,提高了家族自身的文化修养,而且,养成了良好的学习氛围,带动当地的文化风气的高涨,提高了当地的文化素养,功德无量。

墓群保护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随着时光的流逝,昔日的英雄人物已不可再见。如今我们只能凭借其墓地来瞻仰这些先辈,睹物思人,再现其事迹。

1、基本情况

汪氏家族墓地位于漳县县城南徐家坪坡地,墓区面积200×150,约建于蒙古海迷失卯年(1243年),止于明万历丙辰年(1616年),历经十五代,三百七十三年,共埋葬有220余人。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被誉为“海内之最”,是目前国内发现延续时间最长的一处元明时期家族墓地,是同时期国内保存最完整、占地面积最大、并且是出土文物件数最多而且级别最高的一处家族墓地。

汪氏家族墓地历经1972年、1973年、1975年、1978年、1979年、1990年先后6次清理发掘29座元明墓葬,共出土陶、瓷、丝织品等各类文物1019件,其中甘肃省博物馆收藏221件套;定西市博物馆收藏9件套;漳县博物馆收藏789件套。这批出土文物中有“国宝”级文物1套2件;“一级”文物28件套;“二级”文物44件套;“三级”文物362件套;资料(未定级别的收藏品)657件套。

2、现状

现在,汪氏家族墓地已被很好的保护起来。1985年至1986年先后由省文化厅拨款初次完成汪氏家族墓地700余米围墙、大门、值班室等工程,并配备保护员。1988年对清理发掘的空墓室全部回填,防止盗墓发生。1995年,由省文物局拨款,对部分坍塌的围墙进行了修补和围墙工程90多米,修建防洪堤100米,排洪渠45米。成立漳县文物管理所,专职负责汪氏家族墓地的全面管理及安全保卫等任务。2004年至2005年再次投入6.5万元进行汪氏家族墓地防护工程。

3、价值

清理发掘的二十几座墓室结构基本相同,均有墓道、俑道、墓室三部分组成由特制的青砖砌建,下部为正方形,上部则由砖块叠砌收拢,呈六角或八角穹庐状,顶端用铜镜复盖。墓室结构相当华丽,多数四壁有雕砖一周,砖上浮雕多是“二十四孝”、松、竹、梅、菊等花卉,也有天马、飞鸟、走兽图案,有的还有壁画,反映墓主人或当时人们生活的场景及神话故事。特别是M20墓(主人使荣禄大夫、大司徒汪惟贤),结构更为奇巧,墓壁自下而上为四平起墓,正面交互垒砌、侧砌、立砌,均有雕质雕栏,门窗,门侧有阍人侍立,门内正面则雕有端坐的主人像。上面仿木斗拱、椽、檐、瓦。墓室内墓主石棺在左(内是木棺),其夫人棺在右,棺前置一雕花极精细的供桌,上摆玻璃盅、碟和彩绘陶供花、供果等祭器、祭品。观察墓室结构、棺木、砖雕图画、壁画,当年的社会习俗、文化形态等可再现于眼前。墓主人生前锦衣玉食,灯红酒绿的豪奢生活,死后百名能工巧匠,工役苦力常年精心营建坟墓的情景更是呼之欲出。

而那些丝织袍服、礼帽、饰物、生活用具,睹物思人,就可以想象得出这些元代高级将领当年跃马挥戈的战斗风姿,也可以想象出元朝权贵豪门起居饮宴的生活情景。

通过考古发掘,共出土墓志十一合(其中汪良臣墓有碑无志)。皆有镌刻工整,书法讲究的汉字铭文。如,驸马、中书右丞、忠惠梁国公汪良臣,荣禄大夫、大司徒汪惟贤及夫人祁氏,龙虎卫上将军、中书右丞、四川行省事、便宜都总帅汪惟孝,中书右丞、忠肃南安王汪惟正及夫人耶律氏等等。这些墓志铭文对家世、辈份、官职、生平、功业、子女等的记载基本上都是真实的。阅读、研究这些文字,既可以更翔实地补充正史合族谱的不足,而且更可以据以纠正正史和族谱中的谬误不实之处。更使人们如临其境,深切感受到六七百年前的历史风云。

总之,汪氏家族墓地出土文物,是研究元、明时期贵族、官僚、漳县周边的丧葬制度及其演变提供了完整的实物资料,更为重要的是墓地的出土文物,可补以往史料的不足,是研究漳县汪氏在元明时期显赫地位的第一手实物资料。是研究元代政治、军事、文化、社会习俗的重要文字资料,也是研究蒙古族发展及延续历史的宝贵实物资料。

汪氏家族墓地是漳县的骄傲,是汪氏家族留给漳县的最有价值的历史文化遗存。对它的保护、宣传和以人文景观为主的旅游资源进行开发、建设,也是吸引和凝聚海内外汪氏后裔的纽带,将有助于加快漳县的发展。

来源:爱新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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